姜家很忙。
男人们忙着下地,收购生蚝,抄书。
女人们则在厨房挤着,三口灶全在熬蚝油,赵盼娣手抓锅铲负责轮流搅拌,陈三妮坐在堆满生蚝的大盆旁撬壳,刘芳娘负责清洗蚝肉切碎。
姜秀秀姐妹也在旁跟着学,还要打下手洗晒纱布。
长辈们三令五申要保密。
“我们知道轻重!这种挣钱秘方,咋可能告诉外人?”她们不假思索道。
姜宝鸿想帮忙烧火,却被赵盼娣赶去姜大志那屋练大字。
“不差你一小人儿,你跟小叔好好学习才是正经。”
姜宝鸿不情不愿地去了,脚步沉重得像冬日里穿着灌满海水的棉裤。
一旁,姜鱼挑了挑眉。
这世道还指望培养孩子考科举,其实也不是不行,毕竟姜宝鸿还小,就算她不去掺和,十年后差不多也能安定下来、重开科举了。
她擦了把跳操跳出的薄汗,去打水洗脸,顺便浇菜地。
赵盼娣说了,今年雨水比往年少,回暖也更早,三天不交税,地里作物就被晒得蔫巴,屋后头的菜地更要频繁照料。
这项活计最清闲,姜鱼就不时主动帮忙浇水。
靠着领地buff,这几日,圈内的青菜肉眼可见变水灵了。姜家人还以为是她的功劳,干脆让她只负责这个,其他家务不必再沾手。
姜鱼观察着蔬菜长势。
“差距变明显了,圈内过两天就能收割,圈外至少还要十天八天。那么,10%的涨幅,生长周期约莫能缩短……”她在心里碎碎念着。
看着晶莹水珠在菜叶上滚动,反照出五彩光芒,四周安静祥和,不时传来咯咯的鸡叫声,心里对未来的隐隐焦虑淡去些许。
不多时,桶底的水空了。
她还惦记着回头让便宜爹弄个木头浇壶,一转头,却差点被吓得把桶扔出去。
“你干什么?”
姜鱼火速后退几步,跟不知何时凑到她背后、眼圈红红的姜春花拉开距离。
便宜堂姐该不会因为曾家没去自家提亲,而怨上她了吧?
“姜鱼!我知道你的把柄——”
姜春花眼神渗人,表情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