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砚洗漱之后进厨房用现成的粮食和鸡蛋做鸡蛋饼,他自己早就用凉白开就着鸡蛋饼吃过了。

    见月初宁起床摸过来了,又给她冲了一杯麦乳精,“对了,申请工作的事你有什么想法,想去上班的话,我今天上班就帮你打听申请些文职类的工作。”

    顿了顿,他又补充:“不论你想不想工作,我都养得起你,放心。”

    “只要不是需要早上七点起床上班的我都行。”

    月初宁接过他递来的搪瓷茶缸。

    现在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干那种吸干人精气的工作,出去工作规范一下生活作息其实也不错。

    她想去上班的另一个原因,是不想因为自己闲着而被月家那边找到借口,又让她回去给钟婉琴干这干那搭把手。

    跟讨厌的娘家在同一个城市就这点不好。

    说起来昨天月如鸢和月耀光都见过她了,钢铁厂家属院那边竟然没来电话叫她回去,真是奇迹。

    她不知道的是,下午月耀光已经拦住陆秋砚让他转告月初宁回一趟钢铁厂家属院了。

    月耀光单方面自信满满以为陆秋砚会老老实实转告月初宁,但陆秋砚没理他,权当没听见。

    陆秋砚轻笑了一下,知道她是起床困难户,已经在脑子里思索起不需要起太早的工作都有哪些了。

    聊完工作这事,他在院子里洗起了昨天两人后洗澡换下来泡着的衣服。

    洗完挂起来晒了也差不多到他出门上班的时间了。

    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时候,正好碰到斜对面的钱建设出门路过,昨天他下午下班回来的路上也听说了自家媳妇又多管闲事站出来帮陆秋砚的新媳妇说话得罪沈工家女儿的事。

    想到这事儿他就头大,家里的婆娘一天天的一点也不安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人家吵嘴她偏要插进去多管闲事,要是以后他被沈工记恨上了,他非要回来给家里死婆娘一个好看。

    这会儿看到陆秋砚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站在院墙外他就忍不住冷嘲热讽了一句:“哟陆营长怎么一大早的怎么还自己洗衣服啊?”

    陆秋砚抬头一看,发现来人是钱建设,“嗯”了一声,又低头继续洗衣服了。

    钱建设吃了个哑瘪,这陆秋砚脑子是不是缺根筋,没听出来自己在嘲讽他娶了媳妇还得自己洗衣服的事吗?

    紧接着又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衣服过完水后陆秋砚率先拿起一条布拉吉裙子对折拧干,然后当着钱建设的面抖开。

    钱建设一看差点偷笑出来:“老陆,你不是刚娶了个挺厉害的媳妇么,你媳妇咋没给你洗衣服啊,你这不行啊,怎么还反过来被自家婆娘骑在头上拉屎拉尿了。”

    老陆不光没能让媳妇给自己洗衣服,还得给媳妇洗衣服,说出去都要被笑话死。

    陆秋砚这愣头青没结婚之前傲得二五八万的,哪个女同志都不侧眼多看一下,还以为他多厉害呢。

    结果就这?

    长得像个小白脸似的有什么用,还不如他呢,他能把家里婆娘治的服服帖帖,让干什么干什么,洗脚水都帮他打好给他洗脚擦脚的。